摘要：NCP疫情的大规模持续，凸显现有供应链的脆弱，各行业在已有基础上应急反应采用的低接触服务是否是持续性的?本文从商务、技术、法务等因素论证了低接触服务具备历史和资源基础，并已经具备了技术和法律条件，在生物工程发展和人类共同命运体的新趋势下，预计将加快成为持续性主流服务模式，深入提升商务、政务和消费领域的经济性、安全性和场景体验。本文首次归纳提出低接触服务LCS ( Low contact Services)的商业概念和其历史、国际基础，预测其发展要素和路径。

　　一、定义和定位

　　低接触服务，指的是服务行业中，人与人、人与物的直接接触较少或不直接接触的服务作业方式。该名称以下简称 LCS ( Low contact Services)。

　　与农业、采掘业、制造业区别，服务行业大部分作业依靠人与人的沟通和操作，需要面谈或当面交收、聚会等场景，有的行业还非常依靠现场体验，以此形成与电商的抗衡优势。

　　低接触服务，采用第三方服务机构代替交易双方的直接接触，凭证传递代替直接接触或实物交接，采用互联网信息技术代替或减少人与人直接沟通，采用物联网技术代替人与人或人与物的直接接触或识别，采用电子凭证或货币代替纸质凭证或货币，实际起到了降低客运交通、物流成本、减低人为作弊、差错、传染疾病风险、缓解用工困难、提高效率的作用。相应的，这种服务需要由相应的商业需求和供应能力的配套，需要服务设施、技术、流程以及高素质服务人员、机器人的投资和建设运维，也不可缺少对应的法务保障和政务监管支持，是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的综合能力提升的结果与目标，即物资资源技术和商业、政务、法务文明综合实力支撑方可实现的结果。

　　二、类别形态

　　低接触服务，从接触的密切程度，分为三个层级形态。

　　初级，第三方专业承办或自动机器承办，避免交易双方直接接触，或交易多方接触。第三方专业完成交易信息和交易实物的交付，可以采用第三方专业机构的安全防疫设施到位的人或机器完成。常见的快递包裹、第三方大件物流、集装箱班轮多式联运、ATM柜员机、银行保管箱等。此方式仍旧有物品传递的小概率疫情传播机会，比交接双方或多方直接交付风险已经大为降低，成本也有一定幅度降低。

　　中级，采用纸质凭证或传真、信函办理信息传递和凭证交易，包括债权、账单、物权凭证、保单、合同、金融票据等，具体又分为一次性凭证或信函交付、多次可转让可流通凭证信函(仓单、提单、支票、商票、信用证、本票等)，后者在多次转让中可以将交易各方的直接接触减低到直接实物交易模式的10%-1%，其中多数中间交易是0接触。此方式仅有纸质媒体的防疫风险和伪造变造风险、信息泄露风险需要管理，比初级模式的成本大为下降、效率提高多倍，是人类商业和法务文明的一次飞跃。

　　高级，采用电子通讯、电子凭证包括电子可转让单据完成文字、视频、身份、债权甚至物权的传递、交付、咨询、仲裁、审判等程序。此等级模式，属于完全非接触服务，完全O防疫风险，但是伪造变造重复请求风险、信息泄露风险需要科技设备投入和高技术管理，需要电子商务、电子签名、电子凭证(仓单、提单、支票、商票、信用证、本票等)的立法和司法建设和服务保障。高级模式，比中级模式的成本又有大为下降、效率提高多倍，是人类商业和法务政务文明的新飞跃与革命。

　　低接触服务，从服务传递次数和流通性，分为两个层级形态。

　　专属型服务，由于技术或需求、空间、工具等限制，此类服务仅能一次性提供，被特定一方享有，不能转让、不能直接分享。此类服务例如邮政专递、普通的电商实物快递、医疗线上问诊或远程治疗、实物交收的大件运输、实物交收的集装箱交货等。如同近期的口罩采购，采用邮政或四通一达的快递，一箱三十包，每包100个，就算是同一个城市，一次批发十箱的一个贸易商，分给十个零售商，每一个零售商卖给三十个小公司，小公司分送20个给五个员工，都用同城快递。需要1810次快递。如果不是口罩，是消毒酒精，可以在个人之间再次购买转让，每人转送一次增加1500次，就会有更多的同城或跨城快递成本支出和防疫风险扩大。

　　可转让型服务，此类服务在工具和技术、法律的支持下，可以实施多次转让接收服务包括商品、债权的权利。此类服务使得在低接触甚至不接触条件下，快速多次转让服务及其支撑的实物，大大节约了时间和验收、传递、转库等成本。典型的包括可转让的票据、提单、仓单、电子货币、消费积分等。还用上述的口罩、消毒酒精的实际例子，贸易商采用公路物流园区的仓单作为交易服务工具，第一轮、第二轮分销零售，采用可转让电子仓单，311个企业和员工之间是十分钟之间完成的零接触，直到分发到1500个员工，需要1500次同城快递，产生1500次低接触服务的物流成本和防疫风险，如果这些员工拿到仓单后关心亲朋又做了一次或多次转送，他们可以用移动终端将仓单转让，不需要重复多次快递，仅需要最后的消费者要求仓单兑付，从公路物流园中完成检验理货服务一次直接发送最终用户，货物不经过300家公司和零售贸易商，不经过不实际使用的第一手员工，保质保量(这项服务已经包括了验货质检服务)交付最终用户。

　　这两种不同形态的服务，适用不同条件，前者成本高、效率低、接触次多。后者，社会总成本地、效率高、接触次少，很多属于完全零接触的安全服务，但是对服务设施和技术、法务要求较高。

　　三、商务基础与发展

　　低接触服务是有着长期的生意或司法实践的客观基础的。并非有个空前的疫情才出现。

　　首先的客观基础是专业邮递、仓储、货币兑换中介相应商业和居民的业务需求而出现，并显示出明显的成本优势和效率优势，分别在民间和政府皇家层面持续壮大，大漠孤烟直，是典型的古代中国非接触服务的标志之一。中国秦代在度量衡的统一、国家公共交通的大规模投资建设(秦直道等)第一次构成了全国性驿站和邮递的服务和商贸体系;隋朝开端的大规模公共仓储和大运河建设，使得中国人运营享受的公共物流和公文、商业文书服务，足不出户的洛阳人可以吃遍天下美食，即使被大灾大难围城数月累年，仍旧可以做到“库中有粮，心中不慌”。唐代的继承了隋代的粮仓和交通，可以成就长安宫中“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宋代发展到在汴京、临安的“交引铺”充斥皇城主街道，靠一张张秘印的纸质交引大规模交易盐、糖、铁、角、弓、矾，军粮的采购用交引更是通常。叙利亚两河流域的谷物仓单交易到伦敦、芝加哥的粮食、金属现货、期货交易发展，都有底层的仓单和提单、商票等低接触服务的支撑、古代威尼斯起步的检验检疫服务、商票、信用证;荷兰和英国的海运提单等等都是商户居民自发采用，一步步建立安全、信用、低成本、便捷的实惠优势地位。

　　这些服务，产生和发展有几个中西方类似的基础规律。

　　1、人口密集城市内部和城市之间首先发生并产业化。分析内在基础是这些服务的密集的商务和政务客观需求产生。包括欧洲黑死病、中国历代的霍乱伤寒，都没有终结大中城市的人口密集发展。

　　2、民间采用与政府应用并行。这些服务模式在民间的应用往往规模大于政府的应用，并且大多数不依赖政府的强制推行即可运行。中高级低接触服务对民间流通商贸、医疗卫生的作用体现了区域整体商业水平，民间的财产性低接触服务对应的交易、金融服务大大降低了民众持有大宗商品和金融资产的能力，在高流通性基础上实现藏富于民。

　　3、内在的效率、成本优势导致规模持续发展并形成商业优势和政务优势。低接触服务的效率是实物两两直接接触交易的三倍以上，交易成本仅有直接接触交易的20%-1%，甚至更低。更为关键是这些低接触商业服务和政务应用，构成了互相联通、互相承接的生态网络，可以使得商务、政务一揽子完成，例如商业上的交单服务，使用仓单或提单，附加了理货、保管、包装、质检、背书交割、担保融资等一张物权凭证综合完成的服务，给予交易各方带来了裸物(没有附加服务的实物)直接交易无法企及的效率、信用优势。下图就是一个仓单服务涉及到的三个层面的九类主体(加上政府监管、司法机构会更多)以及对应的十二种以上服务组合。

　　电子提单的生态比仓单更为丰富，因为它更多涉及到多国的中转和交易，跨国的商务、物流、金融和多国法律监管、税务商检处理。政务上的进出口单一窗口服务，可以在一个线上或线下窗口，一次接待注册，为客商完成进出口的十多项监管和服务程序。

　　高端商务的低接触服务体系和政务的低接触应用体系，可以使得复杂的商务、政务活动不需要多地奔波、等待、短途运输、换库验收，这项服务组合的水平目前各国差异还很大，例如一项商品交易，用仓单仅需要1分钟;有的港口通关或中转一小时完成全部手续，有的港口需要2天以上。

　　4、此类服务的上述优势进一步加强了区域的商业中心地位或政务中心地位。

　　在电报、铁路、内燃机、青霉素和互联网等出现的年代后，上述地区的低接触服务进一步提高了应用，并进一步强化区域竞争力，没有一个地区向大而全、小而全、自耕自织减少交往逆向发展。上海、天津、武汉、广州、香港、东京、伦敦、芝加哥、纽约、新加坡的经济和文化优势地位，长期持续并加强。近两百年来，由于伦敦、芝加哥、纽约、苏黎世、新加坡高端服务商务基础和法律基础没有中断，并被强化发展，形成的在中级、高级这两类低接触服务领域的优势，引领全球的商贸、文化、政治多个领域，例如主要商品的交易中心、交易规则，定价中心、物流中心仍旧牢固占据领导位置;中国大陆由于出现了计划经济时代断层，商贸流通物流金融服务等行业从基础设施到服务产品仍旧与欧美水平差距较大，这是一路一带倡议执行过程中主要的短板。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在外贸上卖东西低价格，买东西高价格，定价、结算、保险、质检、认证等都是听外方的，就算交货地在中国，但是交易地、结算地、仲裁地一般放在欧美、新加坡、香港、东京，不仅是外方强势，就是中方交易一方也实际认为放在这些地方享受那里的服务是合算的、低风险、效率可靠的，中国境内没有多少可以媲美的竞争服务提供。例如，中国没有几个物流公司能够提供主要国际结算银行接受的提单(船公司的纸质提单我国公司所占市场份额就小，电子提单只能有伦敦、欧盟的系统签发)或仓单，中资银行的国际业务融资成本效率产品与欧美银行、新加坡香港银行确实竞争力明显低。中高端低接触服务的综合能力与城市地价和工资水平有正相关关系，实证研究结果是除了少数资源依赖性城市外，中高端低接触服务的综合能力导致了城市单位面积的经济贡献和人均收入水平的基础，服务生态的聚合效应进一步加剧了经济集中度。

　　从制造业大国进入服务业强国的必由之路，不是重复低端服务，而是补充中高端服务的差距，利用我国互联网、5G、物联网和港口铁路等商业基础优势，在本次重大疫情的冲击下，比原来的计划要提前布局低接触服务的商业设施和软件、人才培训、服务产品，形成B2G2C2C网格化共建共享的智能服务城市、城市群、国家。

　　四、技术条件和趋势

　　低接触服务始终是依赖各阶段的物资文明与技术条件进步，才能逐步形成和经济化、规模化。

　　烽烟到电报，大大降低了通讯的成本，提高了低接触沟通的效率和精细度;从羊皮、竹简、锦书到造纸，又大大降低了合约与凭证的制作、识别和传递、保存成本，从虎符、印章、密押到商业密码、军用密码、公钥私钥电子证书、区块链，分步骤的提升了信息安全度和物权、债权传递交付的效率，大大降低服务的成本。

　　低接触服务特有的第三方传递、交付有天然的技术需求，包括信息、实物、权利三类传递和交付。传递中使用的工具、性能品质的验收和维护、加密解密、传递、存储、交接、消毒、隔离等操作，都需要逐步形成服务产品，逐步达到低成本、高安全性、较高效率，有的还需要高信用保障，毕竟交付一包白菜和一箱芯片、金条的安全性要求差异很大，面临的风险差异很大。综合技术的应用，逐步发展为低接触服务中的几大类专业服务技术组合，分别为信息服务技术组合、物流服务技术组合、商务服务技术组合、银行服务技术组合及保险技术服务组合等金融技术服务组合、法务服务技术组合、政务技术组合，医疗教育餐饮娱乐等服务技术组合。

　　5G、物联网、区块链、AI、机器人都是一个复杂的技术组合，不是单一技术。2020年是5G从小规模试用到发放牌照大规模商业使用的第一年，这一技术组合主要的威力不是用于通话、娱乐这些个人消费，而是对物联网、区块链、AI、机器人等其他技术组合形成数倍的通讯效率、安全度提升，这五大类技术组合综合应用在出行、物流、商务、金融、政务、医疗、教育等商业场景，这些场景中的低接触服务，尤其是高级服务项目电子物权交付、债权资金转让结算、远程监管、远程医疗、无人仓储、无人零售、自动驾驶等领域。这些领域的硬件建设和互联互通将会形成城市、国家长期的经济、文化、政治、军事地位的优势或边缘化的两类发展，即设施服务布局早和充分的城市或国家，将形成安全、成本、收益、高素质人口等多重聚集优势，反之等城市、国家将会进一步空心化、人口和经济资源流失。

　　五、法务、政务基础和发展

　　在商务和技术先行的背景下，低接触服务出现的纠纷和权利维护事项，也不例外会广泛存在。尤其是在发展的初级阶段，造假、欺诈、失信、误解、财产或人身收到损害都有很多形式表现出来，从服务双方的调解、行业协会的自律、合同自治，发展到判例(普通法国家)，立法、仲裁、诉讼保护、政府监管行政准入和处罚等秩序的维护。

　　低接触服务三种层次形态中，低级形态的立法、司法保护我国经过70年的发展，法制建设已经同欧美发达国家差距较小了，行政能力又显著高于欧美国家，这使得我国包括快递在内的服务规模和水平已经在世界领先，仅仅在质检和品质保障、消费者权益保护方面行政和司法效果还明显与欧美发达国家存在明显差距，导致在中国消费服务的安全度、信用度不足。

　　中级形态的低接触服务的立法、司法保护我国在合同法、物权法、担保法、海商法、仲裁法等立法建设方面、司法机构建设方面也在明显减少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但是由于我国的经济和人口规模巨大，中高端服务业业务量巨大，各地服务水平差距较大，立法的还比较粗糙，近十几年中纸质凭证、合同发生的纠纷和诉讼数量很大，积压很多，例如2012年青岛港有色金属连环仓单重复质押信贷欺诈案件，伴生数百宗刑事、民事案件，导致青岛港集团、众多中外银行陷入诉讼案件中，外资银行涉及的案件很多当年在伦敦完成了完成了判决，青岛、山东的法院、公安、港务监督多家办案，直到2019年才将主要案件完成侦破、一审、二审程序，直到目前山东省高级法院、国家最高法院民事庭、刑事厅还积压大量的涉及票据、仓单、提单、信贷欺诈等案件在审判、提审中。

　　高级形态的低接触服务的司法和行政处于一个新的局面。这个领域属于防疫能力最强的领域。春节假日一过，除了生鲜电商，最先恢复的就是全国性市场股票交易市场和期货市场，线上的服务。大量线下批发市场在被政府严格限制复工的时候，股票和期货交易开展的如火如涂、上下震荡，给了各种市场参与方充分的交易机会。在最高领导的大力倡导下，一路一带的倡议和战略中最有挑战和最充满机会的领域是地面上的高速铁路、港口、自贸区和线上的“数字丝绸之路”。其中，“数字丝绸之路”就是最集中的高级形态的低接触服务体系。

　　在这个层面上，呈现两个态势。一方面，传统的线上交易商业规则和立法司法，欧美都保持引领地位，我国在一部分重要的经济领域立法滞后，导致我国在国际贸易和全球经济发展中始终处于跟随者、规则接受者地位，例如期货法、民事商法典、担保法的订立和修订，相应也导致我国出现众多非法期货交易纠纷、给民众带来众多损失不能及时化解纠纷和有效防范纠纷。 期货交易就属于可转让合同交易的典型，是人类商务关系中较高级的低接触服务，远期交易服务，是全球发现价格和确定重要商品价格的重要工具，实际上引导了现货的全球交易的定价，形成了重要商品日常交易定价签约中以期货价格加减基差升贴水定价的安全共识模式。这种模式的长期领军者是伦敦、芝加哥、纽约、苏黎世、斯德哥尔摩，后期之秀是新加坡、迪拜、东京，核心能力来自聚集在这些城市的商品、金融期货交易所、期权和商品交易机构、高信用仓单服务机构、多产品保险公司、仲裁机构、法院。由于我国在这些服务领域的司法和行政监管能力薄弱，导致国内纠纷众多，积累到多次大量受害人围堵各级政府、司法部门，成为金融街中国证监会等机构门前严重不和谐的景观，严重打击了百姓参与交易和投资的信心。

　　另一方面上，在电子商务立法、电子可转让记录(ETR)立法、司法等领域，我国处于同欧美日韩基本同一进程。虽然1869年美国新罕布尔州最高法院首次就对电子签名确定了法律地位，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美国、英国对电子商务立法、电子可转让记录(ETR)的立法和司法实践并未比我国有较长的领先和明显的推动保护了商业服务，韩国和澳大利亚有些稍早的电子提单的立法实践，但是不具备技术和模式远见的立法并未对商业业务有效促进，反而是不成功的立法。我国商务部等高层认识到新技术对商业规则的巨大印象，近十年来投入很多资源参与了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的电子商务、电子可转让记录(ETR)示范法的研究、讨论和表决，我国专家的不少重要意见得到了各国商业、技术、法务专家的接受，成为国际示范法的通过表决的主要条款。2018年通过的电子可转让记录(ETR)在联合国被各国代表通过的时候，大家意识到它有一定的超前性，说不定在哪些国家先行完成国内成文法，促进该地区和国际间线上商务交易的规模和安全。今年空前的疫情，加快了中国各界对线上商业政务低接触服务(LCS)的共识形成,有助于在有立法效率和行政效率的区域率先形成对电子可转让记录(ETR)、区块链的立法和政务激励措施，产生出各界从法律上保护低接触服务(LCS)，从政务监管和政府投资上给予低接触服务(LCS)优先和补贴政策的领先态势。

　　六、组合发展契机和路径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近期非常沉痛地对世界各国在反恐投资与卫生防疫安全的投资差异巨大提出警告。国际防卫安全的共识形成于911，导致了巨大的防控设施和组织、制度的投入和变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NCP新冠病毒的巨大影响唤起社会各界对生物安全的长期性与优先性的共识。

　　由于各国生物工程包括基因编辑、生物战的发展比17年前SARS危机时期有了飞跃的发展，仅在武汉、深圳这样的城市就有数千家生物科技企业有巨大的科研和生产能力，第一个婴儿基因编辑非法事件的责任人已经被刑事定罪，就发生在深圳的大学科研人员身上。生物安全的基础控制应该成为生产和服务、政务、法务领域的重要标配。这不是临时应激反应，过了这一阵就忘到九霄云外，而应该成为生活、工作中的长期基本功。人与人无防护亲密接触将会被限制在家庭内，公共场合和工作场所中，低接触服务(LCS)将会占据越来越主流的地位。

　　在NCP和生物安全共识的契机下，低接触服务(LCS)在已有基础上，从物流、住宅、商务、出行、政务、法务领域网络化建设、运营、研发，循环化发展，将会成为经济、有效的全社会发展途径。在2020年全球通讯技术5G大规模商用基础条件下，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技术应用途径，与自由贸易贸易保护主义并行、单极联盟与去中心化并行三类环境中，低接触服务将会迎来第一个主动大规模升级布局的开端。

　　在实务具体发展途径上，有如下几条途径可以协同发展;

　　1、“宅生活”与LCS嵌入式配套发展。家庭生活的“宅风格“将会占据更长的时间，服务企业和政府福利管理服务可以将家居智能化与移动终端、家庭终端与社会物流、餐饮、金融、医疗、政务的LCS标准化链接，从门禁到小区储物箱、无人送货车、楼梯显示公告广告屏幕形成标准化、低成本、高安全性对接，避免各家服务机构分别建设不能共享连接的储物箱等基础设施，其中涉及防疫、食品安全、消防盗抢治安、居民金融投资等高风险服务项目与政府监管机构远程监管系统对接，形成准入、记录和取证、惩处、仲裁诉讼的合法高效行政法务服务。例如，居民对违规保健品、非法医药、非法互联网金融的伤害深恶痛绝，相反，对便捷取得线上合规医疗保健、线上投资理财又非常需求，我国居民的财富总量在全球已经处于较高位置，但是有效监管的股市、债市、大宗商品市场、期货市场、保险市场产品的规模、品种、收益远远不能满足百姓需求，导致我国居民大量的找各类不安全不合规的渠道投资欧美金融、理财产品，出现财富从发展中国家流入发达国家的“财富逆流”现象，底层的基础就是发展中国家的金融、资产的流动市场的便捷度、安全度、丰富度不足，百姓不容易便捷地获得众多可靠的凭证式资产或证券化资产，例如安全合规的粮食、金属、石油的仓单、提单、期货合约、可靠的ABS产品，可在合法交易所流通的各类证券。

　　2、“宅办公、宅商务”与LCS嵌入式配套发展。办公、商务的“宅风格“将会占据更长的时间，一方面商业办公楼受到负面冲击在所难免，一方面物流、金融、商务企业将会更快跟大规模地提高LCS及其设施的升级、覆盖，向“宅办公、宅商务”日常化提供中高级的低接触服务，实现线上的交付、线上的合约、线上的金融产品购销，使得企业端、家庭个人端都能够便捷获得低成本高安全度的低接触服务和服务支撑的商品和资产。线上会议、线上谈判、线上合约、线上交货、线上验收等成为标配。

　　3、LCS基础设施、基础服务从个性化、重复建设、孤立运作、高成本、低效率、高纠纷，快速发展为标准化、互联互通、共享安全、高信用、低成本、低纠纷、高保障。以电子商务为例，仅仅在消费品电商这个小领域，电商自营投资建设物流系统，不能有效共享公共物流，形成的是历经十年以上的持续亏损仅有很少几家存活(AM&JD)的全球态势;采用外包物流模式生存发展起来的天猫模式，已经进入共享物流的“菜鸟”初级阶段;在生产资料的电子商务领域,自营物流的模式无一家成功，毕竟生产资料需要的港口、铁路站点、机场，不是靠十年亏损就可以自行绕过已有港口、船闸建立大区域交付优势的。目前成功的线上交易模式正是从纸质凭证合约发展起来上线的伦敦、芝加哥交易所等模式，它们利用的就是共享型的全球公共物流基础上设施提供的仓单、提单、现货与远期合约交易模式，都属于流通性标准化低接触服务，可以实现大宗商品、货币、指数的线上交易。以深圳供应链行业发展起来的深度供应链执行服务、广度供应链执行服务、虚拟生产供应链服务在电子产业、消费品批发领域取得了成功，但是由于各家深圳供应链公司仅在线上ERP实施企业级别低接触服务，尚未大规模进入标准凭证线上服务领域，不具备相应基础设施和服务能力，导致其在物流、金融领域处于自营物流、自己承担商品物权资产占用和资金成本，高负债高杠杆的高风险状态，完全没有进入伦敦和芝加哥交易所在巨大交易服务规模同时拥有低杠杆低负债的良性生态。从低接触服务的底层视角和网络化规律，利用今年NCP疫情的共识和生物安全的常态化控制契机，坚决大力发展电子物权、债权凭证、智慧电子监管、智慧物流、智慧自贸区的标准化基础设施，形成共享与互联互通，在机场、港口、物流园区、商务园区、口岸园区、医疗园区等关键区域，一套标准化物联网设施、一套5G通讯系统、一套区块链联盟记账存储系统，供各类商业、物流、政府、医疗机构接入安全服务，长效实现低成本、零接触、高信用、高效率。

　　综上，这三个发展途径是相辅相成的生态体系，商业、社会、政府三个层面的共识和组织，借助于庚子年NCP契机，低接触服务LCS有望优先在中国领先发展升级,成体系、成规模。

　　作者简介：中国交通运输协会电商物流产业分会副会长

　　中仓仓单服务有限公司 董事

　　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顾问会员会顾问

　　一路一带经济开发与自贸园区联盟新趋势智库 决策委员会副主任